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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の窟·4號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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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yl一脚踹开别墅的大门。守门人被吓了一跳,正准备质问的时候认出了神情严肃的Beryl,立刻呆掉了,不知该如何是好。Beryl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却被十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客气地说:“Beryl先生,您来错地方了,请回了。”
“我来找Seles,她在哪。”
“我们无可奉告。这是私宅,你这样算是擅闯民宅。”
“我来找我的妻子Seles和我的儿子,这犯法吗?”
“您要是一意孤行的话,我们就只好用对付一般人的方法来对付您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Baryl的嘴角微微往上一翘,露出与Seles不相上下的极具诱惑力的迷倒万人的笑容来。这让那群人不禁一怔,就和那些银幕前的观众一样陶醉于那个笑容里。然后Beryl打了个响指,说:“Zil,替我解决他们。”他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身后惨叫声一片。
“啊,可别杀了他们,那是犯法的哟。”
“Master请放心,Zil自有分寸。”那个高大的蒙面男人转瞬间解决了那些黑衣人,让他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Seles听见响声,便从内室走了出来。她站在高高的旋转楼梯上,与抬起头来的Beryl目光相触,不由一怔。这情景让Beryl想起那出让他永难忘怀的话剧中几近相同的场景。
“你来做什么?”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你,你走。”
“你知道你和Platina有几天没回家了,我很担心你们。”
Seles笑了笑,“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当然是都担心。”
“你说起客套话面不改色心不跳时最让我觉得厌恶。”
悲伤的表情在Beryl脸上一闪而过,“真的那么讨厌我……”
“难道还以为我爱你吗?别做梦了!你永远只配给我擦鞋!就和以前在剧院里一样!”意思到自己失言的Seles连忙捂上嘴,心里暗叫不好。
Beryl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Zil,把这里的闲杂人等都给我赶出去,不要来打扰我们。”说着,他便走上了楼梯。
“明白了,Master。”

Seles望着越来越近的Beryl,警戒地看着他。Beryl优雅地牵起她的长发,说:“放了那些孩子们。”
“我想怎样就怎样,你命令不了我。”
“Seles我一直信守诺言没有碰过你,但你却一直希望Platina碰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年纪大了没有吸引力了吗?”这么说着的时候,Beryl一直目光无限温柔地望着Seles,连Seles都快掉入那个温柔的陷阱中去,在Beryl把脸凑过来吻自己脖子时居然没有把他推开。
“不,你的这张脸一点都没有变。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永远天真,可爱,温柔,而且还是那么地狡猾……”
“Seles,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之所以不闻不问就是因为觉得自己一个人这么一帆风顺实在是太狡猾了。我想补偿你,我希望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第一次看到你向Platina示好求爱时我也没有出来阻止,因为那是你想做的。我甚至想,本来就应该是你们……”
这时Seles猛然间清醒过来,奋力挣脱Beryl的怀抱,退后了几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Beryl点了点头,“就算你改变了容貌,我们目光相触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是你。”
“Beryl,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死亡的痛苦只是一瞬间,我是要你的心永远痛苦下去,你的灵魂永远得不到拯救,永远地责备自己!”Seles大笑起来,“这是多么快乐的事!”她凑到Beryl面前,露出明媚灿烂的笑容来,“你说过你爱我,可是我却不爱你。”
“我知道,你爱的是他。因为Platina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你……”
“是啊,我喜欢那个人,就像教徒崇拜神一样敬仰他。但是——你拿走了属于他的东西,一样也没有给他留下!结果,结果……”Seles露出悲伤的表情,喃喃道:“他在我面前跳了下去。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临死前,曾说了一句:如果我喜欢的人是你就好了——Seles永远忘不了那个表情,那渗透着悲伤的微笑,美得无与伦比。
Beryl侧着视线,说:“但他也夺走了我唯一重视的东西不是吗?我在六翼公司奋斗,努力,成为名演员,然后参与经营策划,博得董事长的青睐,这一切都是为了超越他。谁知他会以为我是故意和他作对——也许是有一点吧,我嫉妒他,因为那是Seles你看中的人,喜欢的人。“
“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你就没有罪了!你休想欺骗我——这等于是你亲手将他推进深渊的!”Seles痛苦地弯下腰,“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为什么要告诉他,我和你……然后他面露嘲讽的微笑,说着连你也被他抢走了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Beryl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温和地说:“Seles,冷静些。现在我先去看看那些孩子们。”
Zil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说:“Master,这边。”然后将Beryl带到了Alex自昏迷后一直在躺着的房间中。Beryl见Alex脸色苍白,不由怜惜地连连叹气。他伸手去摸Alex的额头,发现温度颇高,不由皱了皱眉。
“Sapphirus说是饮弹自杀,他打了自己的哪里呢?”Beryl说着将被子掀开,拉开Alex的上衣,发现伤口上的纱布松松的,上面有明显浮出血迹,不由大叫一声:“Seles这个笨蛋!明明伤到很里面了,还只做这种程度的处理!Zil!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把Alex和Platina他们都送到医院去!”
Platina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似乎还有脱水的现象。Jade倒是没什么大碍,除了身上有些外伤外,精神倒还好。
“Seles不肯告诉我Platina的情况,我没想到他居然会绝食——不,他就是这种人。不像我,为了活下去什么都不肯干。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Jade站在Platina的加护病房外,说道。
“Jade,你也是Seles的部下。你——也曾抱过她吗?”Beryl盯着Jade的脸,问。
Jade轻轻地笑了,“如果需要的话。否则她凭什么对我们另眼相看?就是因为我们有足够的利用价值嘛!再说了,我不去的话,总不能叫Sapphirus那家伙去。他肯定会坏事的。他啊,就是死脑筋不肯碰自己不喜欢的人,要是逼他他都可以死给你看。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他居然会和Alex那小鬼……”
“Jade,你是真心喜欢Platina吗?不是为了我的财产继承权?实话告诉你,Platina并不是我的亲儿子。”
“放心吧,我这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不求其他任何东西,只求呆在一个人的身边。那个人,就是Paltina。”Jade自嘲地笑了笑,“自私自利的Jade终于也有这一天。”
Beryl笑了,“那是别人的看法。其实Jade你……对自己人还是很不错的。我去看Alex了,回见。”
“Beryl先生!Alex他——是你和Seles的儿子吗?”
Beryl背对着Jade摇了摇头,声音明朗地说:“谁知道呢?不过那又重要吗?”
Jade凝望着Beryl远去的背影,喃喃道:“Seles那么恨他,可他真的是个好人。”
Alex现在持续昏迷中,还没有脱离危险。本来Carrol都已经将伤口做了紧急处理,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Seles在去看Alex时有忍不住在伤口上揪了两把,害Alex一个劲儿地呻吟。纱布松开了,致使伤口和空气接触而遭到感染。Alex的体质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下子严重起来。
Sapphirus坐在病房外面,用手撑着头,神情紧张地盯着地板。他现在的心情就和当时坐在急救室外的Alex一样。因此,当Beryl走过来时,他都没有注意到。
“Seles这次还真是过火……希望Alex没事。”
Sapphirus抬起头来,见是Beryl,便说:“Beryl先生,这次还得谢谢你,否则——大概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Beryl笑了笑,坐了下来,“你不用谢我,说不定还在心里骂我。这事我有很大的责任,真没想到——Seles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竟会如此冷漠无情,大概是因为Alex会让她想到以前的自己吧。而Platina则是因为长的像那个人,Seles一面想折磨他,一面想占有他。可她终究还是下不了狠手,结果反而是Platina没有太大的危险。”
“Alex是Seles的……那他的父亲也就是……”
这时,Lhodo和Plum走了过来。Lhodo说:“Alex是你儿子,就因为是你的儿子,所以Seles才对他恨之入骨。她居然和自己仇视的人有了一个孩子,这令她近乎疯狂。对于Seles来说,你是背叛者,是破坏者,是伪君子。她就这么恨你。”
“Lhodo,你怎么知道这些?”
Lhodo将一本封面发黄的硬面日记本递给Beryl,“这是我和Plum在Seles和Alex的老家宅子里找到的。这东西掉到了书柜和墙壁之间,所以她把它给遗忘了吧。抱歉,我先看过了。”
Beryl将那本日记抱在怀里——那里尘封着自己心爱的人的过往。他禁不住流下眼泪来,“谢谢,真的很谢谢你们……”
趴在玻璃上看的Plum突然叫道:“我看见Alex的嘴唇动了!”
“真的?”Sapphirus连忙冲了上来,也趴在玻璃上盯着看。果然,Alex的嘴唇一张一合,缓慢而费劲地说着什么。
萨……非……Sapphirus轻易地读出那没有喊出声来的名字。他的心揪紧了,Alex在呼唤自己——我应该去握着他的手,而不是站在这里!
但医生和护士却拦住不让他进病房,说是会打扰病人休息妨碍健康恢复,只要再等二十四个小时就好,云云。但Sapphirus执意要进。Alex就在那里呼唤他,他很痛苦,自己应该去帮他一把。两方争持不下,最后是Beryl走过来说道:“让他去吧。那两个人的生命之线本就该是连在一起的。让他去帮Alex一把。”Lhodo和Plum也在旁边使劲地点头。严肃的医生护士们也终于心软了,让开门时还不忘丢下一句“病情恶化可是你们自找的哦”。
Sapphirus轻轻地做了进去,关上了房门。他小心翼翼地握住Alex的手,看着输液正在一滴滴地进入Alex的血管,使得他的生命得以延续,不由在心里感谢现在医学的发达。
Alex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萨非……萨非……救我,好痛苦,好痛苦啊……”
Sapphirus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希望Alex能感觉到由手传达过去的温暖。他轻声说:“Alex,Alex!挺过去,不会有事的!挺过去!”
“不……不要,妈妈不要走——大家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冷……”
梦呓。昏迷中的梦呓。肉体上的疼痛让Alex在混乱的的梦境中见到那被遗忘的痛苦,被Seles鞭打,辱骂,被她抛弃,被邻居、同学耻笑。这个令他心寒的世界……
这时,坚定而温和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拉了出来——“没事的,我一定会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我哪里都不会去,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所以,你也千万,不要丢下我。”
是萨非的声音……得到确认的Alex终于停止了梦呓,沉沉地安稳地睡了下去。
病房外的Beryl叹了一口气,要是我和Seles也有这种机会就好了。这时,他的行动电话响了,是Zil。
“啊,是Zil啊——什么?”Beryl脸色大变,“Seles失踪了?!等我回去再详谈!”他挂断电话,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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