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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の窟·4號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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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es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皱着眉头看着Alex。她说:“我就是讨厌你这个调调。都事到如今了,还是期望我疼爱你吗?真是愚蠢!”她伸出手来,对Alex命令般地吼道:“过来!”Alex便如小时候一样,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乖乖地走到Seles身边,跪在她的面前。Seles露出微笑,“好,很好。你还是那么听话啊。那么——你去杀了Jade,妈妈会奖励你的。”
Alex温顺的表情消失了。他坚定地说:“不,休想。你再想利用我来伤害Platina那是不可能的!”
Seles冷笑了一声,“怎么?把不听话时挨的打忘了吗?那让我再好好教训你!”她将手伸向旁边,下人连忙恭敬地将鞭子递了上来。她一扬鞭子,就要朝Alex打去。Alex连忙跳了起来,往后一闪。
“还当我是一个五六岁的无力还击的孩子吗?”
Alex瞅准旁边一个黑衣人腰间的手枪,以讯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那人一拳击倒,把枪夺了过来。Seles见他用手枪对准了自己,便轻笑,“Alex,我不知道你还学会用枪了。不过就算你会用了,你敢开枪吗?你敢向我开枪吗?”
Alex露出明朗的笑容,“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从没关心过我的事,你知道我有多少次自杀未遂的记录吗?跳湖,跳楼,跳铁轨,吃安眠药……你不曾想过这些事是多么痛苦吧?是啊,当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的时候,你从来就不知道那一刻是多么痛苦,那一刻对生有多大的眷恋……生命这东西,就这样消失了。”说着,他将枪口转而对着自己,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的时候,Seles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不由自主地扑上去,摇晃着Alex渐渐失去知觉的身体,大声喊道:“快!去把Carrol找来!快!”她望着Alex变得苍白的脸,将他搂在怀里,不顾那从伤口流出的鲜血污了她那价格昂贵的丝裙。她喃喃道:“Alex,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你是另一个我,我还等着你来向我报复呢……”
接到消息的Carrol大吃一惊,没想到Alex居然会这么做!是真的想自杀了结还是一种策略呢?临出门时,他想了想,还是挂了个电话将此事告诉了Sapphirus,并警告他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便是枉送两人的性命。
接到消息的Sapphirus拿着电话呆在那里,动弹不得,而那边已经匆匆将电话挂断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Seles夫人扯上关系?啊——我好恨自己,居然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忙都帮不上。——不,我应该做点什么,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最后,Sapphirus抬起目光坚定的双眼,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走出家门。

Carrol戴上乳白的橡胶手套,熟练地给Alex打麻药,取出他体内的弹壳碎片,止血,清理伤口,缝针。就在这前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Seles就一直坐在床边。她的表情说不清是悲伤还是哀怨,只让人觉得坐在那的她是那么楚楚可怜。工作完了时,Carrol直起腰来看了她一眼,表情冷淡地说道:“既然担心他为什么还要折磨他呢?”
Seles没有回答他的话,站起来时便依偎在他怀里,说:“他会没事的吧?”
“没事的。”Carrol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举动。Seles就是这样,喜怒无常,时而像一只随时会扑过来的美洲豹,时而又像是一只温顺可怜的小猫。
果然,下一秒她就露出危险的笑容,“太好了,在我满意之前他可不能那么轻易死掉了。——啊,Platina我要怎么才能让他听话呢?就是因为他太不听话了,害我的乖孩子Alex也跟着受了伤。我可不能便宜放过他——”听了这话,Carrol禁不住地颤抖,但也还是什么都不说。于是Seles笑得更欢了,“知道这么多人中为什么我特别看中你吗?就是因为你和Platina一样,平时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所以让你们痛苦远比让一般人痛苦来的有趣多啦。尤其是在破坏你们重视的东西时,那表情才叫精彩呢。——啊,不要紧张,我不会把Platina怎么样的,反正你和我一样讨厌Jade,就和我一起吧。”
接下来,Carrol就给Platina注射营养剂去了。因为Platina为了反抗正在绝食,要维持他的生命就只有靠这种方法了。但他还是明显消瘦了,大概是连心都憔悴了吧。Carrol一边给他打针,一边止不住地心酸。他轻声说道:“Platina大人,请一定要支持下去,不论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别人。”他不想提Jade这个名字,现在他还是认为Platina之所以会遭到不幸都是因为他的关系。
这时,Seles走了进来,冷冷地说:“Carrol你不要多嘴,出去。”Carrol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应声退下。他看见Platina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里没有一丝动摇。他的嘴唇翕动着,发出干涩的声音——
“Seles,放了Jade。不许伤害他。”
Carrol的灵魂都为这句话颤抖,转而无声地哭泣。Seles则是继续冷笑,“这种情况下,你认为自己还能提条件吗?”
“如果你不在乎我的性命——那又何必天天让Carrol来。”
“Platina你又何必这样?只要你听我的话,Jade自然会没事。”
Platina静静地将视线投向远处,喃喃道:“那样的话,Jade会怎么看我呢?”
Seles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你还以为那家伙在乎什么贞操啊?半天就换个女人的就是他!要不是有我当后台他哪里还混得下去?”见Platina面露惊讶的神色,Seles便说:“啊——你不用那么惊讶。Jade是我的部下,是宣誓服从我的人之一,当然Sapphirus也……你一定在他背上看到过这个图案吧?”说着,Seles就让Carrol把上衣脱下来给Platina看他的背。Carrol的脸瞬间变得绯红。就像Carrol说的那样,那是翅膀的刺青,一黑一白。
Jade背上也有相同的刺青,他似乎很不想让Platina看见自己背上的东西,在被Platina压倒并解开他的睡衣时曾拼命挣扎过。当Platina称赞说这个图案很美时,Jade笑容惨淡地流下了眼泪。这时,Platina才意识到自己伤害了Jade。但是Jade什么也没说,他很宽容地把屈辱吞回了肚子里。
“Jade他……一定很痛苦吧,我为什么没有早点觉察到呢?”
Seles怔怔地望着Platina,然后气呼呼地说了一句“真是愚蠢”就走了。
办公室里,Beryl望着衣冠不整,头发凌乱,脸上还有血痕的Saaphirus,冷静地说:“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呢,Sapphirus。居然打伤警卫冲进来,违法的哟。”
“现在已经不是冷静的时候了,Beryl先生!再迟一点的话,他们的生命都有危险!”
“他们?哪个他们?”
“现在Alex,Platina,Jade三人都在Seles手中!Alex饮弹自尽现在生死未卜,要是他要是他……”
Beryl笑了一下,“Seles怎么会随便杀人呢?而且你也说Alex是自杀,那就和Seles没有关系了。再怎么说Platina是我们的儿子,Seles不会为难他的。”
Sapphirus露出悲伤而难以置信的表情,“Beryl先生,你真是比谁都要冷酷无情。Alex现在真的是危在旦夕,虽然我不知道Seles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求求您阻止她!Seles不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这一点我知道的很清楚!”
“你错了,Seles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你们都错了,你们谁都不了解她,为什么只顾着指责她?”Beryl站了起来,用手撑着桌子,悲伤地喊道:“为什么不来指责我?我真的是个笨蛋,笨蛋,笨蛋!——”
“那么你还要继续愚蠢下去,继续错下去吗?Beryl先生。如果你真的放任不管的话,Seles并不会得救,而你——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无法收拾,你会越来越自责。”
Beryl望向Sapphirus,“你知道些什么?”
Saphirus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什么,但我可以感觉得到。我不想让自己变得和您一样,所以我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Alex对我而言非常重要,我一定要保护他。所以——如果你还是坐视不理的话,我会拼命去阻止Seles。”
“傻瓜,你知道自己去了也没用的。”
“啊,那样我至少不会后悔地活下去。即使丢了这条性命,我也还是觉得很高兴。”
“不——你不会丢掉自己的性命。”Beryl喃喃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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